杨纯华:为什么中国很难出现一个戈尔巴乔夫 * 阿波罗新闻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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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纯华:为什么中国很难出现一个戈尔巴乔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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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未来不会由一个"戈尔巴乔夫"带来,而更可能来自千千万万普通人的觉醒与行动。民运精英的使命,不是等待,而是播种;不是依赖,而是承担。只有当思想的火种在沉默的大地上蔓延,当社会的勇气在压抑的黑夜中聚合,那一刻的到来才真正属于人民。 "历史不会恩赐自由,只有奋斗才能赢得自由。"这应成为中国民运精英们的共同信条。

在20世纪的世界政治史上,戈尔巴乔夫是一个极具争议的人物。他以改革与公开性为旗帜,试图通过体制革新与社会开放来拯救苏联,却最终导致了这个超级大国的解体。对于中国人而言,这个名字既熟悉又敏感:一方面,很多人将戈尔巴乔夫视为推动苏联民主化的"历史英雄";另一方面,中国共产党则将他奉为"亡党亡国"的反面教材,警惕任何可能出现的"第二个戈尔巴乔夫"。

问题在于:中国会不会出现一个戈尔巴乔夫式的领导人,推动政治体制走向开放?从现实来看,这种可能性极低。原因不仅在于执政集团的高度警惕,也在于中国政治、社会与文化结构与苏联晚期有着本质不同。

一、苏联的前车之鉴与中国的政治记忆

苏联的解体是中国共产党最深刻的政治心理阴影。1991年苏联轰然倒塌,70余年的社会主义实践化为乌有。邓小平在九十年代初曾严厉批判戈尔巴乔夫,指出他"动摇了党的领导",并强调"苏联亡党亡国的教训十分惨痛"。此后,中共在党内教育中不断强化这一叙事,把戈尔巴乔夫当作叛者,把苏共解体当作"一夜之间全盘否定"的结果。

在这样的政治记忆下,中国高层任何领导人都绝不会主动成为"戈尔巴乔夫"。即便他们心中存有改革愿望,也会因制度红线而选择沉默,甚至亲自参与镇压改革派。例如,1989年赵紫阳在处理学生运动时曾表现出一定的妥协意向,但他的下场证明了:任何一位试图在政治上"松口"的领导人,都将被迅速清除。

因此,历史的"恐惧教育"使得中共对"戈尔巴乔夫现象"采取零容忍态度。党内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冒如此巨大的政治风险。

二、权力结构的高度集中

戈尔巴乔夫之所以能推动改革,还在于苏联晚期体制存在某种"裂缝"。虽然苏共依旧掌握一切,但在中央与加盟共和国之间、党内不同机构之间,权力并非完全单一化。苏联的多民族结构以及地方政府的半自治性,为后来共和国纷纷独立提供了条件。

相比之下,中国在建国初期便通过毛泽东建立了更为彻底的中央集权体系。即便在改革开放后,邓小平也未曾放弃对政治核心的控制。进入21世纪,尤其在习*近*平时代,这种集中化更趋极端:军队回到党中央绝对领导之下,宣传系统全面收拢,党政不分、人大橡皮图章化,司法彻底失去独立性。

如此高度集中权力的体制,不仅消除了可能出现的"戈尔巴乔夫式裂缝",也让任何潜在改革者在党内无法站稳脚跟。即便有人试图推动公开化,也会在体制内遭遇迅速围剿。

三、社会力量的薄弱与依附性

苏联改革能够在短时间内激起波澜,还有一个关键原因:社会上已经存在相对独立的力量。俄罗斯历史上有过知识分子传统、宗教精神、文学对良知的召唤(如索尔仁尼琴),这为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提供了思想土壤。知识分子、媒体、工会以及加盟共和国的民族主义运动,在"公开性"政策出台后迅速壮大,推动了体制解体。

责任编辑: 李广松  来源:万维博客 转载请注明作者、出处並保持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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