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微亮时,北京郊区两位农民正从大棚往外搬运蔬菜。 Cancan Chu/GettyImages)
过去三四十年闲,中共靠掠夺土地并严重剥削农民工,曾经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发展。但占中国人口约80%的基层民众,仅分享了约20%的社会财富,约有50%的财富由“国家”——实质上是大大小小的中共权贵利益集团所掌控,社会的贫富分化不断加剧。
香港交易所前行政总裁李小加,今年9月2日在新加坡出席米尔肯研究院亚洲峰会时,发表了上述看法。他表示,中国能在过去数十年取得经济的高速发展,关键在于官方在土地、劳动力、环境、储户权益这4方面,拥有其它国家难以企及的“损失分配”能力。
他指出,在中国实现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过程中,中国政府(即中共当权者)用极低的补偿从农民手中拿走了大量的土地,其成本远低于其它正常国家;然后大批失去土地的农民进入城市打工谋生,数亿的农民工为中国的城市建设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,但他们拿到的微薄薪酬只是他们应得收入的一小部分。再加上政府凭借行政权力对储户资金流动性实施了严格的限制,为了GDP都不惜付出环境破坏的巨大代价,才造创造出了经济快速发展的所谓“政绩”。
李小加直言,中共各级政府依靠最低廉的土地成本、劳动力成本、环境成本和资金成本,吸引了大量外资进入中国,几乎所有城市的市长和各方人士都在这样做,但是这种极低的成本结构是其它发达国家无法做到的。他表示,在过去几十年的经济发展中,政府亏欠了中国农民很多,将来进行国家资源再分配时,应当优先补偿农民。
此外,在谈到中国经济创造的财富是如何分布的问题时,李小加表示,中国可能有约50%的财富仍由“国家”(指中共官方)掌控,用以维护整体发展,另有20%可能归属于城市人口,而约10%可能涉及官僚体系中的不透明或腐败部分。总体来说,中国80%的人口可能仅分享了20%的财富。
李小加的上述发言,揭示了中国贫富悬殊、社会财富高度集中的冰山之一角,引发了社会舆论的关注。
此前,公众号“大象财局”在今年9月27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,则从中国中产阶级消失的角度,写出了中国民众对现实生活的具体感受。
文章表示,二十多年前,中国的中产尚未流行,白领到处得瑟,“看着报纸,我对未来满是憧憬”。七八年前,中产慢慢进入人们视野,那时候“北上广的中产们,满脑子都是我该住什么样的社区、开什么样的车、给孩子上什么样的学校、用什么样的护肤品……”而当今的中国则是“没有中产,只剩牛马”,大家都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,“非必要不消费”。甚至连中产这个词都快成贬义词了,“一说到中产,大家脑中不约而同蹦出几个关键词:30年的房贷,996的工时,35岁没人要,老板不赔N+1,走投无路去劳动仲裁还被抓走写检讨。”
对于中国社会贫富分化严重、财富过度集中的问题,国际社会有更加深入的观察。
据公开的资讯,中国的财富基尼系数在2020年已升至0.704,同年的中国财富排名显示,前1%的富裕群体占据了社会总财富的30.6%。
2019年3月中国招商银行发表的年报显示,该行的零售客户1.25亿户存款总资产为6.8万亿,户均约为6万元;但该行的金葵花用户共236户,总资产已达5.5万亿,户均233万元。外媒根据中国招商银行的年报数据进行核算研究,最终得出的结论是,大约1.9%的人掌握着81%的财富。
民生观察网去年5月22日曾发表《禁止“炫富”掩盖不了触目惊心的中国贫富悬殊》一文指出,近几年中共官方严令禁止网民以各种形式炫富,目的是麻木社会对贫富悬殊加剧的感知,淡化经济下滑民众困苦的现实,掩盖中共权贵经济发展的罪恶,确保极权统治稳固。
文章引用一位未具名分析人士的观点指出,倘若不从根本上解决权力过度集中的问题,就无法阻断这样的恶性循环:社会不公平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,必然阻碍经济发展;而经济发展放缓,最后承受痛苦的是底层百姓;老百姓的痛苦则会转化为对利益集团的痛恨,从而给社会的动荡埋下伏笔。
Leva/李小加先生在此视频中发明了一个词汇“allocation of losses”,可以翻译成“损失划拨”。
这个“损失划拨”,应该是李小加先生思虑很久发明的词汇,以避免直白地触及制度本质:“力出一孔”的制度安排,也叫做“管仲陷阱”。
“利出一孔”——只有一个获利的孔道、途径,即国家采用政治经济法律手段,控制民众的获利渠道并垄断社会财富的分配,“力出一孔”本身就是对民众的奴役。这一思想为春秋前期著名的政治家、先秦法家先驱管仲首创。
目前,把利益还给农民,绝无可能。老龄化之下,财富蛋糕在变小,财富分配已进入零和博弈,如果把农村低保提高,就需要把体制内的退休金减少,导致官僚系统不稳。官僚帝制之下,如果官僚系统出问题,帝制就没办法维系了。
李小加讲话还透露出一个信息,农民已经榨不出油水了。
寄希望于政府可怜农民,也不可能了,几个亿老去的农民工已无任何价值,再说,政府钱袋子也瘪了。
这个制度是不会变的,不该改的坚决不会改,也不能改,一切改革的窗口都已经关闭了,下一步,中国的城市中产们就要倒大霉了,中产的孩子们会失业、会低薪资低福利,中产的财富必须缩水也只能缩水,房产和存款都要缩水,中产不付出谁付出?制度又找不到其他压榨对象。